曹颙才回江宁,还没来得及过问这些,眼下听了姓杨的中风,便想起郑家兄妹来,心中感慨万分,略带诧异地问道:“杨东家染恙?这个我倒没听说,这是多暂的事?”
那掌柜的想了想,回道:“早两月前了,约莫着是重阳节过后!”
曹颙心中算了算时间,那时离去年卖养殖珍珠的方子不过一年半,这珍珠还没种呢,不知道杨明昌中风又是什么缘故?他虽然不信什么天命,但是想到“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还是觉得大快人心。
初瑜虽然挑着首饰,却也听见了曹颙对话,见他沉默了下来,便偏过头去瞧他。正瞧曹颙沉思的神情,初瑜还以为他是担心那位什么杨东家,便轻声问道:“额……爷,是故友吗?”她平曰里习惯管曹颙叫“额驸”了,差点叫出口,说了一个字忽然察觉现在在外面,表露身份着实不妥当,便慌忙改了口。
听着初瑜软软呼呼地叫了声“爷”,曹颙只觉得耳朵发痒,笑着看了她两眼,方回道:“并不认识,只是与他的儿女认识罢了!”话说出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味儿,回头看看掌柜的,果然,对方正狐疑地看着他。
曹颙说的是郑家兄妹,但在这些人眼里,杨家却是只有一个女儿。曹颙话说完了,也反应过来了,再恍惚想起多年前在码头上拦住自己的那个小姑娘,虽然对她与她的父亲都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也知道这时礼法的森严,若是自己这话让这掌柜误会了,说不定会害了那个小姑娘。
虽然曹颙心里觉得失言,但面上仍是如常,嘴上却似无意地说道:“其实我这样说也不妥当!因为我前些年遇到那两个是对乞儿兄妹,是被杨家赶出大门的。虽然他们说自己的母亲是杨东家的结发之妻,但或许是冒认的也备不住!否则,一对嫡生子女,被扫地出门,这委实太过儿戏了些!”
初瑜听了,一时脑子转不过来。在她自幼的认知中,这个“嫡”字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