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阿哥的眼神有些疑惑,言下之意既然有话说,怎么还带了外人来。
十六阿哥看出他的意思,便回道:“若是其他的事,我便一个人过来了;因这其中与曹颙也有些干系,我图省事便带他一起过来!”
十阿哥见十六阿哥说得郑重,不由也重视起来,皱眉道:“到底怎么着?别和哥哥兜圈子,有话说干脆些!”
十六阿哥往客厅门外望了望,确定再没有其他人,方低声问道:“十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十阿哥听了一脸的不自在,两眼顿时瞪得溜圆,半晌没吭声。自打知道自己的病症不对后,他就将识得的人寻思个遍,因没头没尾的,又不好大张旗鼓,至今仍是混沌着。故此对这些个话十分上心,听了十六阿哥的话,又不禁走神,自己思量起来。
曹颙不知道十六阿哥怎么突然提了这个,暗暗心惊。因他知道“内情”,多少有些心虚,虽然面色平静如昔,但是心里也有些忐忑。
十六阿哥一直注意着十阿哥的神情,见他这般,知道自己随口蒙着了,暗暗松了口气。
十阿哥省过神来,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望着十六阿哥沉声道:“十六弟此话何意?”他刚刚反应过来,这十六阿哥可是刚从草原回来,京中的事怕不会知道那么多,这平白无故的说了这些,必是有些个别的缘由,十阿哥皱眉猜测道:“难道是有人在皇阿玛面前给我上眼药?”
十六阿哥一脸的为难:“十哥,别的弟弟也不好多说!只是顺承郡王上了请罪的折子,因……唔……像提了……受人蒙蔽什么的。还有……”说到这里,却有些吞吞吐吐。
十阿哥脸色铁青,强忍着怒气道:“还有什么?”
十六阿哥瞧瞧他的脸色,小声道:“还有十哥府上暴毙的人数,委实多了些……有流言说这时疫十哥这边早就知道的,却不肯好好防疫,任由他们出入,使得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