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点了点头:“难得颙儿如此孝心。百善孝为先,你这般孝顺,能够事事先考虑到父母亲人,实在是大不易!这三处哪里当去,哪里不当去,还需要弄清楚各省的官场纠葛再做决定。京城这边,颙儿却要妥善收尾。通过这次时疫,加上围了十阿哥府之事,怕你就要被打上四阿哥的印记了!四阿哥虽说能力不低,但是这些年很少参合权利争夺,算是个‘孤’阿哥,即便如今储位不稳,但他要是想上位,却甚是不易。”
“先生对四阿哥这人是这样的看法?”曹颙不禁有些意外,不过随后即释然,不止是庄先生,怕是很多人对四阿哥都是这般看待。是四阿哥此时还没有夺储之心,还是伪装得过好?
庄先生略一沉吟道:“若是老朽看来,这些年四阿哥虽说不如几位小阿哥受宠,不如三阿哥与八阿哥这般门人多,确可称得上是个实干阿哥。只是瞧他在户部的手段,未免凌厉了些,与万岁待下的宽厚截然不同,这点上怕是万岁难以认可!”
曹颙听着,不禁想要反驳庄先生,若是四阿哥在户部也“宽厚”、“广施恩德”,怕是康熙不仅是难认可的问题,能不能容下这个儿子都不好说。不过,这些只是想想就算了,自己没兴趣争拥立之功,也没兴趣揭开四阿哥的真面目,来给他设“坎”。
曹颙随意笑笑:“我这不过是为了差事,若是因此受到诋毁,那也实在是没说的。反正我又不打算留在京里,四阿哥也好,其他阿哥也好,又哪里有相处的机会?我只学我父亲,踏踏实实做事就好,其他的任由他去就是!等到父母百年,我就辞官致仕,做个富家翁!”
庄先生满脸不赞同:“颙儿方多大?虽不应少年意气,却也不敢这失了进取锐气!”
曹颙笑了笑:“我也只是这么一说罢了,哪里好万事随心?说不得以后我还封阁拜相,也青史留名一把!”
两人喝了一壶酒,曹颙的心情也渐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