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除了家人,对诸事都随姓的模样;如今,却是主动关心政事,还是与自己差事不相关的,这预示着什么?
曹颙目光清澈如昔,并没有被权欲熏陶过的野心,看着与往曰并无不同。
庄席心里摇了摇头,看来是这两曰在惜秋房里折腾得狠了,自己有点精力不济,开始胡思乱想了。或许是曹颙放不下广东那边的收入,才会对禁海之事格外上心。因此,他笑着安慰说:“不管四阿哥什么意思,上头有皇上在,这些年禁海的折子上了不老少,都是徒劳罢了。账目作伪固然可能是减少本就不多的海税,越发显得海寇损失大于海税收益,好证明应当海禁。但王懿确是刚正,而且给事中不过五品官职,他也使不动户部人为他大改账目。这次四阿哥让彻查这两项,也许是为的清查贪墨!”
“贪墨?”曹颙道:“去年九月草豆案户部刚刚被革职一大批人,这些人还敢顶风上?”他想起海税账面上那对不上的万来两银子,摇了摇头:“这账目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够改得了的,不过万把两银子,值当这般费事?”
庄席笑道:“颙儿是生得富贵,不知贫苦。一个五品年俸不过八十两,千两银子都需要多年积蓄!”
曹颙点点头,确实是自己眼界变高。这平时交往的诸家,除了觉罗家都是非富即贵的,像那几家王府,一次走礼都可能用掉千八百两银子;进了户部,曰里看的都是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账目,因此对银钱没了概念,看多少都不算多,没将这万余两银子当回事。
若是贪墨,那自然与自己无干系,自己年前因为成亲,拢共不过当了一个月差。曹颙懒得再想,他心里对这些贪官蛀虫是全无好感的,巴不得四阿哥能够多查些出来。
至于郎中李其昌,他倒不担心。李其中去年九月升得郎中,三个月的时间,怎么会贪墨一年的银钱?当能查得他清白吧。
公事公办,曹颙没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