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表哥,还是在老太君的丧礼上,眼下虽然过了三、四年,不过李鼎的样子没太大变化。
望着那一溜几辆马车,还有簇拥在李鼎身后的十多个长随,曹颙微微皱眉。这个舅舅也是的,就算是要送份大礼给噶礼,难道不会低调些?这般大张旗鼓地过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李家与总督府的关系亲密。转而一想,怕是李煦为了巴结噶礼,故意如此为之。难道,他忘了,这天下说了算的只有京中那一个。
想起这些破事,曹颙真是忍不住头疼,好容易家里的亏空差不多了,父亲的病也渐渐见好,却还要跟着李家悬心。他心里有些腻味,不愿意多留,招呼大家上马,离开总督府。
那年轻人正是李鼎,随着父亲李煦来江宁送礼的,因父亲先去了织造府那边,所以他押送着礼物过来。他对面站着的这锦衣男子,便是噶礼的庶子干都,算起来他还要叫声“兄长”。
或许是方才曹颙多往这边看了两眼,李鼎有所察觉,一边与干都寒暄着,一边扭头往那边望去,正好只看到几人上马。虽然曹颙能够认出他,他却一时之间没认出曹颙。毕竟上次见曹颙,曹颙还是十二岁的少年,与眼下大不相同。
说话间,曹颙已经骑马走的远了。李鼎并没有在意,转过头来,随着干都进了总督府。
*临江楼,秦淮河畔有名的酒楼,是魏信家的产业之一。打四月中旬开始,南北的采珠世家还有些出名的珠商都陆续来到江宁。曹方与魏信两个就将众人都安排到了临江楼住下,一是打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二是想着知道些根底,省得让人浑水摸鱼。
养殖珍珠,这是从未听过的事儿,大家心里多少都有些将信将疑。不过,当初送请帖过去的人,带着的是广东十三行的担保。而且十三行也开据了证明,确实在康熙四十八年夏与四十八年冬,在江宁收购了价值将近四十万两银子的珍珠。
近些年,因珍珠采量曰渐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