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没有露面,但终算是自己一方受了恩惠,于情于理都当去谢一下。曹颙翻身下马,同管事一齐走到那车队中最为华丽的一辆前。
那管事隔了帘子说了几句,曹颙才抱拳朗声道:“多谢主人家大义,解了我们燃眉之急!”
就听车里传出个略显沙哑的女声:“小妇人不便下车回礼,还请见谅。却是这位公子客气了,在商言利,您这几匹马我们转手也是有些银钱可赚的,因此算不得纯是助人,当不得您的谢。”
曹颙听了是位女眷,又是商家口气,也无需多言了,客气了一句,便转身上马,带着众人继续赶路。
魏黑魏白兄弟是老江湖了,一直关注这批马的状况,怕是有看着不妥当的。然而想象中的状况并没有出现,这批马虽算不得什么好马,却比他们之前在山东买的耐力强上许多。众人皆道幸而碰到的不是歼商。
*经过数曰的匆忙赶路,二月二十二,曹颙终于回到了江宁。
因为是午后,路上行人很多,不宜策马狂奔,曹颙只好按捺下急切之心,驱马往织造府赶。随着距离织造府越来越近,他的心就悬得厉害,生怕看到一片白色。没有曹寅支撑的曹家,还能够算是曹家吗?母亲李氏还不到四十岁,若是没有了丈夫……万幸,织造府前不似与过去有什么不同,也没有挂白灯笼,匾额上也没有白布。
侧门这边,刚好停着一辆马车,老管家曹福带着两个小厮站在门口,与一位老者道别。
看到曹颙等人策马过来,曹福恍惚不已,还以为看错了,用袖子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知道自己没有眼花:“哎呀,是大爷!大爷回来了!”
曹福已经六十多岁,说不清是欢喜——,还是难过——,鼻涕眼泪地流了一脸,颤悠悠地要给曹颙请安。
曹颙翻身下马,上前扶住,迫不及待地问道:“福伯,老爷身子可还好?”
曹福一边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