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算盘打得极好,唐娇娇这脸上就更带出几分妩媚来,柔声问道:“几位爷想听个什么曲子?”说话间,特地媚眼如丝地朝曹颙望了一眼。
谁知,曹颙只埋头吃菜,瞧也没瞧她。唐娇娇正暗自咬牙,就听宁春那边回了魂,涎着脸笑道:“久闻娇娇姑娘的嗓子最是好的,不拘什么曲子,姑娘只挑体己的唱来就是。”
唐娇娇眼波流转,嫣然一笑,玉指勾了弦,拨出个音儿,轻启朱唇,又甜又嗲的声音飘了出来:
俏冤家。你情姓儿着人可意。你眉来,我眼去。为你费尽了心机,我二人不到手长吁气。
见了你又腼腆,离了你似痴迷。羞答答无颜也,教我这事儿怎么处。
俏冤家。你怎么去了一向。不由人心儿里想得慌。你到把砂糖儿抹在人的鼻尖上,舐又舐不着,闻着扑鼻香。你倒丢下些甜头也,教人慢慢的想。”
那翠袖见这光景也知道抢不过唐娇娇头里去,连口也没张,只轻弹琵琶与唐娇娇合音。
两人又弹唱了三两支银靡小调儿,席上酒已下了两壶。
秋娘红着脸换了新温的酒上来,宁春那眼睛便也不往唐娇娇那边瞧了,只腻在秋娘身上,眼珠子跟着她转了两周,忍不住温言拉她入席,然后又招呼那两人并杏媚同来吃酒。
那唐娇娇就在曹颙身侧坐了,先大大方方地敬了众人一盅,然后就拿出看家本事,娇滴滴腻歪歪地赖上曹颙,又是敬酒,又是软语撩拨,热情似火。
本来曹颙初见这唐娇娇极漂亮的脸蛋还有着十分的好感,但因那一双小脚立时去了三分;后听她唱曲调子,唱腔还好,曲意太不入流,好感又去了三分;待坐到身旁,她身上透出一股子浓郁地甜香来,香则香矣,却是呛得曹颙脑门子生疼,好感又去三分;剩下最后这一分,又生生就被那似火的热情烧成灰。接客如此老道,不知陪过多少人睡,就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