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起来。最后,连康熙都得了消息,六月三十那天,特意召见曹颙到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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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河行宫,清凉斋。
康熙穿着宝蓝色常服,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曹颙应召过来时,屋子里除了太子、十三阿哥、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外,还有傅尔丹、鄂飞、巴浑德、贵升等几位内大臣。
按照规矩,曹颙进房后,跪下行礼:“奴才曹颙见过万岁!”
“起吧!”康熙很是和气地说道。
曹颙谢过恩后,站了起来,只觉得被众人看的很不自在。这个屋子里有一个皇帝、一个太子、三位皇子,两位超品国公,两位一品大员,如今大家视线都集中在曹颙身上,他若是能够自在才是奇怪。
曹颙有些忐忑,莫非是喀喇沁行营的事发,众人要询问自己当时的详情,但是眼下这气氛又着实不像。
“朕记得,你生辰是七月初一,听说你母亲从京中送了东西过来,你可回了家书,报了平安?”康熙竟似长辈般,垂询起来。
诸位皇子与几位内大臣并不吃惊,万岁爷与曹家的渊源,外人不知道,他们却是知道的。曹寅人到中年,才有这个嫡子,怕事万岁爷是拿曹颙当子侄般看待的,这就是为什么曹颙前面受欺负,万岁爷震怒的缘故。
曹颙有些受宠若惊,被后人评为“千古一帝”的康熙爷,这般絮絮叨叨像寻常老人般与自己闲话家常,真是无法想象。不管心中如何,表面上还是荣辱不惊的:“回万岁爷的话,奴才母亲是遣人送了吃食衣物,奴才已回了家书,除了报平安,还向奴才母亲道了万岁爷的恩典。”
康熙沉默片刻,方道:“你自幼在长辈爱护下长大,朕知道,北上这几个月委屈了你!”
曹颙听了,心里一热,其实说起来,那两次打架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伤害,但感觉却实在是有些憋屈。那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