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浓郁刺鼻的血腥味。
那瞬间,花眉心儿似被撕成了两瓣,只觉天都塌陷了下来,四周暗淡无光。跌跌撞撞地跑到床前,发现聂空还有呼吸心跳,花眉心里才稍稍放松,只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一边哭泣一边呼叫地过了许久,聂空还是没有半点反应,花眉那颗心儿又高高悬挂了起来,害怕才刚病症痊愈没几天的聂空就这么昏睡下去,再也苏醒不过来。直到聂空睁开眼睛,她的心才落回实处。
此刻,花眉头发凌乱,脸上泪痕斑驳,显得越发楚楚可怜。聂空胸中满是怜惜,忍不住伸出手去,将花眉那被泪水黏贴在面颊上的一缕发丝拂至耳畔,而后又温柔地揩去她眼角的泪珠。
花眉没想到聂空会突然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顿时惊呆了,竟没能马上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傻傻地睁大眼眸看着聂空。
直到聂空的拇指从自己眼角滑过好几次,花眉才猛然惊醒,犹如被老虎按在爪子下的小绵羊,啊的一声跳起来避过聂空手指,又羞怯又慌张,嗫嚅道:“叔叔,我……我去给你烧水洗澡……”
看着花眉一溜烟而去的窈窕身影,聂空摇头微笑。回想着她刚才那种含羞带怯的动人神情,仿佛指间还残留着滑腻柔嫩的触感,他心中某根弦丝似被花眉那两只小手轻轻拨动了几下,这样的女孩倒是比前世交的那两个女朋友要好多了,如果能娶她做老婆,倒也是件很不错的事。
若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绝不会冒出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现在的聂空虽还叫花眉为“嫂嫂”,可他心里对花眉和聂穹的关系并不怎么认可。当时,花眉只是被娶来冲喜的,连婚礼都没完成,聂穹就一命呜呼。
况且,聂空虽受到身体记忆的影响,但并没有把自己真正代入进去,对现在的身份也没有太多的认同感。在他眼里,花眉就是一个还没成完亲便开始守寡的女人,他会对花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