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大营正门,鲜卑老族长与方令德遥遥相望,二人面相狰狞,咬牙切齿,恨不得就此生啖了对方。只是,二族战士的舍命拼杀,却让这一念头始终无法付诸于行动。
老族长正要再度吆喝,鼓舞士气,突听身后有人高叫道:“单于有令,鲜卑族速去拦截汉人逃窜部队,务必留下汉太子刘政启。
他勃然大怒,高喝道:“老子已经攻开了北方大营的大门,千里沃土取到手了,那个刘政启的关老子何事?我要在这里杀光这群兔崽子,为我们英勇的战士报仇。“
传令使者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单于令下,捉拿刘政启者,无论生死,可免岁贡三年,贵族若是不去,自然有人抢着去,告辞了。”
老族长一怔,他脑海中的二个念头迅捷地转换着,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扫了眼遍地的尸身,心中不停的诅咒着:“好毒的冒顿,这个仇我记下了。”他抬头狠狠地瞪了方令德一眼,转身上马,高声叫道:“孩儿们,随我回去捉人。”
此时,无论是汉族的将士,还是鲜卑族的士兵,都已经杀红了眼,想要分开,又是谈何容易。好在老族长威信甚隆,一声严令,虽是心有不甘,但那些士兵还是逐步撤出战场。
看到鲜卑族的举动,方令德亦是同时下达了不许追击的命令。
随着鲜卑族的退出,羯族也步其后尘,转而围堵那些零星而逃的百人小队。
早已开始在外围拦截的南宜僚冷哼一声,道:“慕容栉也不简单啊,能屈能伸。”
“爹爹,您说什么?”阿骨打问道。
“如若是你,在攻入敌人大营之后,得到冒顿的命令,会否立时撤了出来?”
“不可能,那不是白白的浪费了战士们的生命?孩儿可没有他这般怯弱。”阿骨打把头摇得象个拨浪鼓。
“哼,冒顿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表明了不会再派任何援军。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