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终于攀过栏杆之时,第一个趴在地上的老战士已是双眼翻白,七窍流血。他并非死于刀兵,而是被自己的同伴生生的踩死的。只是他那鱼肚白一般突凸在眼眶外的二只眼珠子依旧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栏杆,他的双手紧紧的抱着那匹陪伴了他十年的战马,他的牙关紧咬,二排牙齿早已因为用力过大而迸碎,但至死他都未曾发出过一丝惨叫。
草原的勇士踏着同伴们用尸体堆积而成的阶梯终于攀过了那长达数丈的栏杆,他们的脸上狰狞恐怖,他们口中高声厉喝,他们前赴后继,永不退缩。
汉军的眼中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的畏惧,面对这些已然疯狂了的野兽,他们坚定的意志终于有了一丝动摇。这些人与前几日相比,已是迥然不同,这样的战斗力,纵然是那声名显赫的金狼军,只怕也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草原之上,生活条件之艰辛,非比寻常,一个部落的人口增加,所带来的往往就是一场新的战争。为了一块浓郁的草地,二个友好的民族甚至于可以反目成仇,生存,对于这些淳朴的汉子们来说,并不容易。
他们的生活是无奈的,肥沃的草地终究有限。冒顿的南下也是迫于无奈,草原,那个将他养育成人的翠绿色的海洋,已经容不下更多的人口了。
大草原之上,最为肥沃的草地都被匈奴人理所当然的据为己有,鲜卑等族纵然心有不满,但却不敢对此抱有任何异议。在他们的心中,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块能够让族人过得丰衣足食的肥沃土地,为了这个愿望,他们可以从大草原上最纯朴的汉子变成地狱深处而来的最凶残的野兽。
“爹爹,我们也上吧。”
惨烈的战场后面,一个高大的青年正低声催促道。他的大手紧紧的握着刀柄,由于过份用力而突起的青筋显示出他激荡汹涌的心情。
“阿骨打,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
老人默默的摇头,否决了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