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发自于内心的笑容。
“风儿,你说呢?”方令天不答他的话,而是反问许海风。
许海风失笑道:“岳父,您不回答大哥,却来问我,岂不是要我为难么?”
方令天放声大笑,而后叹道:“能够在此时看到你们,老夫再无所求了。”
听了他这句话,许海风和方向鸣二人心头同时浮现出一丝不祥之兆。
方向鸣拉着老夫的手又紧了三分,说道:“爹爹,孩儿此来,看到匈奴人虽然势大,但他们却是清一色的轻骑兵,并未携带辎重。就凭这些人,想要攻下京师,无疑痴人说梦。而且他们既是轻骑,所带粮草必定不多,就算是刮地三尺,也休想在城郊找到能够提供十五万人马所需的补给。是以孩儿断定,少则十日,多则二月,困城之危必解。”
方令天松开了握着儿子的手,回到座位,闭上双目,原本舒展开来的眉头再度紧锁:“如果仅有城外这些跳蚤,为父又岂会如此忧心忡忡。”
方向鸣不解其意,扭头看向许海风,只见他却是深有同感地叹了口气。顿时知道,这一老一少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而且还是一件事关重大的紧要之事。
他正要追问,突听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方令德不顾礼数,推门而入,高声叫道:“大哥,李博湖那小子逃回来了。”
方令天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动作敏捷无比,一点也看不出他已是个六十上下的老人:“什么?他回来了。”
京师,皇城,御书房。
当朝皇帝汉贤帝,太子刘政启,三大世家家主,以及方向鸣和许海风众人齐集一堂。
比起上次的密议,唯独缺少古道髯,因为此老已然自告奋勇,随军前往北方大营。
方令天虽然对其顾忌万分,但想到他此去仅是做为一名幕僚而无任何实权,也就不再反对,只是通过家书,告知方令辰要小心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