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帅府,后院小厅,古道髯大帅与程明舅甥二人相对而坐。中间的玉桌上放着一壶清酒,二个虎豹玲珑杯,以及四味下酒小菜,除此之外,竟无一下人伺候。
“舅父,看您今天从校场后回来后就闷闷不乐,似乎有什么心思么?”程明给古道髯倒满了杯中酒,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错。”古道髯举起酒杯,看着杯中之酒,仿佛自言自语地道:“转眼间我已从军四十余年,而到了西线任天鹰军团大统领也有二十年了。”
程明不解其意,只好顺着他的口气道:“是啊,想当年舅父初任大统领才四十多岁,是五大军团中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统领。”
“没错,正因为我当年资格不够,镇不住那些军中桀骜之辈,于是你舅母才向岳父大人借来开天弓,让我挂在军中大校场上,放言下去,谁能开满此弓便赠送之。结果,军中稍有武力之人无不雀跃万分,但他们一个个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十万将士竟无人能开半满。其后,你大伯下场,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是让他拉开了七成。从此,本帅令下,再无人敢阳奉阴违,敷衍了事,可以说本帅能有今日成就,这开天弓是功不可没了。”
“原来还由此典故,可大伯从来没有向甥儿提过啊。”程明心中奇怪,听古道髯的语气似乎对开天弓念念不忘,但他平日里并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啊。
“你可是以为我舍不得这把开天弓么?”看了程明一眼,古道髯微嘲道。
“甥儿不敢。”程明连忙躬身一礼,低下头去,避开了古道髯的目光。
好在古道髯并无意追究,而是继续道:“此弓以往无人能开,留在我这里也是浪费,如今神兵得遇名主,也算是了却一段心事。我并非担心开天弓,而是担心得到它的主人啊。”
“秦勇?”程明大惑不解地问:“此人虽然神力过人,但毕竟只是莽夫一个,舅父何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