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走!”周末其实也不舍得走,毕竟,如果待在病房里,兴许真能搂着祁宝宝睡觉,“白银皇朝被莫老刀砸场子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我没法再在白银皇朝混下去。”
“白银皇朝给你的提成,一个月也就几千块而已,都没女儿红给的多!”祁宝宝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手底下那帮子在白银皇朝当保安的兄弟不被赶出白银皇朝,但你这么做真不值得,你是凡人而已,不是神仙,连李昊天和路帅杰都不管了,你蹦跶什么劲?”
祁宝宝说的是事实,周末在白银皇朝的收入,连在女儿红的一半都没有,她觉得周末为了那两千多块去和莫老刀拼命,不值得。
但是,祁宝宝忽略了一点,他周末是阿伟李天一干人的老大,小弟的场子被人砸了,他不可能不管,真要那样,估计女儿红发廊也早晚被莫老刀一类的人抢过去,所以,他不仅仅是为了那两千多块的提成拼命,而是为了手底下的兄弟,为了他“周老大”的地位不被撼动。
“宝宝,回去弄一桌大鱼大肉,我今晚回来陪你喝酒!”周末脱下病号服,换上那件破旧的高中校服,飞快从床上下来。
因为身子还很虚弱,所以,刚下床的时候,周末感觉到脚步有些虚浮,脑子也重重的,有一点神志模糊的感觉。
祁宝宝看在眼里,想扶他来着,但是,周末摆摆手,深深吐了口浊气后,精神状态就好了许多。
神经大条的祁宝宝永远不会想到,周末之所以会突然之间精神大好,是因为周末放在裤兜里的手拿着一把片刀,在他深深吸气吐气的时候,用刀尖在自己腿上划了一刀。
祁宝宝的确没有看到周末在裤兜里做的残忍动作,但是,她注意到周末在走路的时候,面部肌肉在颤抖。呆呆站在病床边看着周末走出病房后留下的消瘦背影,祁宝宝冲着那个微弓而且单薄的背影痛骂:“今晚不回来和老子喝酒的,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