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妹子就是软妹子,闫青菜注定一辈子不会像女悍匪祁宝宝那样可以双手叉腰大吼大叫,即使再怎么难过,她更习惯于躲避,躲避让自己难过的人和事。
“祁姐,你陪周哥吧,我一会还有课就先回去了。”慌慌张张地抓起床头的书包,在泪水落下的前一秒,闫青菜夺门而出,连让祁宝宝和周末拦住的机会都没给。
跑出门的那一刹那,泪水如潮水一般涌出来,模糊了双眼,也模糊了前路。
闫青菜不是自认为历经沧桑、这辈子都不会再流泪的彗雪,闫青菜的泪水很浅,别说是遇到难过的事情,就是平时看脑残的电视剧也会被轻易骗去眼泪,而且是哭得稀里哗啦的那种。
“我妈的玉镯怎么在你这?”
闫青菜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周末的这一句,一直挥之不去那只戴在女悍匪手腕上的翠绿玉镯,玉镯太漂亮,刺了她的眼,也刺了她的心。
医院走廊里来来往往的病人、医生护士很多,但是,闫青菜将他们全都忽略了,她一边跑一边哭,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啪啪啪地往脸颊上滚落,她用力捂着嘴巴,不让她的哭声打扰到走廊里的安静。
“为什么祁姐会有那个玉镯?”
“祁姐已经得到周哥的爸妈认同了吗?”
“我还是晚了一步,都怪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家里,为什么听信了别人的鬼话,周哥没死,周哥怎么可能会死呢?”
闫青菜一直骂自己,除了没爆粗,什么都说了。
她怪自己在听了阿伟那个传话的小弟说的鬼话,怪自己躲在租住的单间房里哭了那么多天,怪自己每天躲在家里给周末的魂灵点烟却没有像电视剧里拍的那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雪姐……我失败了……呜……呜呜……”闫青菜飞快跑到医院外,跑到斑马线中间,不顾红灯,不顾所有车喇叭的咆哮,她对着电话里的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