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后,张文山便直接拉着吕恒进了书房,并且嘱咐那些千牛卫,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书房半步。
古色古香的书房中,熏香袅袅,温暖如春。夕阳从窗棂中照进来,投在地面上一片斑驳的光斑。这照进书房金色的光束中,清晰可见微小的尘埃悬浮着。随着清风吹来,有规律的飘动着。
房中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那副难得糊涂的匾额,而匾额下方两侧,则是之前在江宁的时候,与张文山和武宁远随意闲聊时,说起的一副对联。
上联为:苟利国家生死以;下联为:岂因祸福避趋之这对联,乃是后世一位名臣所作诗句中的两句。说的是为官之人,品行高洁,为国为民的宏远和志向。
如今,这对联被张文山挂在书房之中,做自勉之用。
看到吕恒抬起头端详着这对联,站在一旁的张文山,抬起头看着那对联,微笑着解释道:“当初,听你说起这对联的时候,便记了下来!”
吕恒微微一笑,点点头,将目光从这对联上收回来后,看着面前满头银发的张文山,形容比之在江宁的时候,憔悴了很多。心里微微一叹。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呵,张文山不就是这对联中所言之人,真实的写照吗!
二人落座下来后,唤来下人,沏上一壶茶。
就着茶香,二人便接着马车上的事情,说起了如何处理这世家一事。
“成都一地,自古便流传着袍泽兄弟的风气。这里的官员,受这风气影响。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结党营私的局面!”张文山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后,皱着眉头道:“而且,成都府远离东京,基本上是山高皇帝远的情况。所以,违法乱纪之事,屡禁不止。这些年来,世家大族与地方官员勾结,祸害欺压百姓的事情,越来越严重。去年的时候,苗人作乱,起因便是胡家欺男霸女。这么多年来,陛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