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把将那崔重勋扒开,自己伸手进去,捞起了其中一份旨书仔细地一打量,原本满脸的疑惑之色尽数而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腔的怒火。
老杨洪霍然转过了身来,抖了抖手中的那份朝鲜国主授予凡察万户长官位的旨书,阴森森地冲着这位朝鲜王国使节道。“好你们个朝鲜,原本还以为你们对我大明恭顺有加,想不到,居然对我大明暗生叵测之心,尔还有何话可说?!”
强自按捺住了心里的惊恐地崔重勋抬起了头看了眼那笑眯眯的朱祁镇,再看了眼那站在自己跟前须发皆张的老杨洪,崔重勋俯首申辩道:“老大人息怒,那建州女直反复无常之辈。这些东西,谁也不知道真假,焉能作为证据?”
“那你的意思是,这些物证,算不得数,除非能有人证,证明这些东西,的的确确是你们朝鲜国主所颁的对吗?”朱祁镇在旁边不阴不阳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那崔重勋不由得瞳孔一缩,张了张嘴,却哪里敢打这样的包票,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转了好几圈,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那杨洪冷哼了一声,将那份旨书掷回了那箱中,转过了身来朝着那朱祁镇恭敬地一礼言道:“莫非陛下还有人证不成?”
“不错,朕这里,的的确确有一位人证,而且,就恰好是曾经亲手接过朝鲜国主颁给他的旨书的其中一位,来人,传那建州左卫都督佥事凡察。”朱祁镇的声音陡然一提,殿外传来了应诺之声。
而那崔重勋就犹如一根快要朽烂的腐木一般摇摇欲坠,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佝偻着腰背,小心翼翼地从大殿门外步入了殿中,然后头也不抬地径直朝着朱祁镇拜下的那建州左卫都督佥事凡察,看到了凡察那张令人生厌的熟悉嘴脸。
而之后,颇显老态,目光阴枭的凡察转过了脸来,冲那崔重勋咧开了嘴笑道:“崔礼曹崔大人,咱们分别不过三个月,不想,今曰居然能够得在大明的燕京相会,这实在是缘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