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建州女直在永乐年间就已经归顺了我大明,永乐大帝朱棣许其在建州一带居住,已然把他们当成了归顺我大明的小藩属。而至今,已然过去了数十余年的时间,不管如何,建州女直是我大明国土上居然的一只小藩属部落,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能去否认这一事实。
而今天,在这朝堂之上,却从那大明天子朱祁镇的口出,说出那建州女直居然接受了朝鲜王国的授官,这如何不让这些向来自傲自大惯了的大明官员又惊又怒。甚至可以说是羞怒交加,堂堂的大明帝国,中央之国,湟湟天朝,那建州女直不甘服于我脚下,反而背主而投,效于那朝鲜,这等事情,等于是在赤裸裸的挑衅,就像是一个万金巨贾,居然被一个穷得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掏不出来的乞丐用他那又脏又臭的鞋底子给狠狠地抽了一耳光。
叔可忍,婶不可忍,一票原本还对那朝鲜使节充满了怜悯与同情心理的官员们顿时勃然大怒,痛斥之声络绎不绝,那名朝鲜使节崔重勋不由得老脸煞白,两股战战。
朱祁镇脸上的笑容依旧显得和蔼可亲,可是落在了那名朝鲜使节的眼里边,却透着一股子残忍与噬血的狰狞。
朱祁镇抬起了手,示意那些咆哮愤怒的大臣们暂且安静下来,随即,招来了几名侍卫,抬过来了一个大箱子,将那个大箱子摆在了大殿中央,就摆在了那崔重勋跟前不远处。
朱祁镇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崔礼曹,把那些箱子打开,相信里边,会有你和你身后的朝鲜王国很感兴趣的东西。”
崔重勋抬起了头来看了朱祁镇一眼,最终还是咬着牙站起了身来,抬袖擦了擦那额际犹如泉涌的汗水,蹒跚地步到了那些木箱跟前,一咬牙,伸手将那箱盖打开,只看了一眼,原本就脸色惨白的崔重勋的脸色就像是在那一张白纸之上又刷上了一层石灰一般,难看到了极点,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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