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错一般,心里边突然一下子懊恼了起来,似乎觉得,自己方才的那番质问,是不是显得太过份了。
“无妨,其实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是朕一时大意,没有顾及到天下学子的感受,幸好,诸位学子能够及时查觉到朕之过错,及时点明。不然,朕险些坏了传续千年的科举之制。”朱祁镇拍了拍那因为方才叩头时太过用力,而使得额头有些发青的赵进秉。
听到了这话,莫说是那些监生学生们陡然觉得心里边那最后一丝丝怨意随风尽散,便是那位方才手足无措,六神无主的国子监祭酒柯潜也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一抹额头,才惊觉自己已然一身的冷汗。
朱祁镇看着这些明显表情一松的师生,嘴角微微地向上一扬旋及又敛去毫无踪影,一脸沉肃地道:“不错,科举乃我朝取士为官之道,更是天下栋梁为国朝效命的重要渠道。朕身为天子,亦不该违……”
“朕决定,收回之前发予国子监的那一道旨意。”朱祁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出了一番让绝大多数监生学子脸上露出了兴奋与欣喜之色,亦让少部份的监生学子脸上的忐忑不安之色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与颓丧,这一部份学子,正是那些长于算学的监生学子。
原本他们在追求学问的兴趣上,对于四书五经的专研程度远远比不上大多数的读书人,原本对于能够入朝做官,本只是当成了一个美梦,可谁曾想到朱祁镇今天早上的一道旨意到了这国子监,顿时让他们幸福的泪流满面三呼万岁。
可谁曾想到,这些昔曰的同窗们居然反应如此的激烈,不过,看到这些同学如此,只占这些学子之中极少数的这些算学天才只能很是黯然,不管前世后世,搞理科的想要在嘴皮子上耍过文科的,这难度就跟那干木匠活的跟那街边的卖菜大婶吵架一般,一个是木头木脑,另外一个身经百战,哪里可能是对手,能够输得不抹鼻涕眼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