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不过短短的数十息间,江福额头上的汗水,都已经滴落在了地板上。
朱祁镇看到了这一幕,终于再次开了口,声音却透着一股子充满了压迫力的威严。“朕,给过你许多的机会,可是,有句话,你相必也该清楚。事不过三,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朕不想在朕离开之后,听到这里又发生什么不顺耳的消息,你可清楚?”
“微臣遵旨,请陛下放心,微臣绝对不敢再有任何异心,愿意为陛下效死以明志。”江福的额头狠狠地叩在那地板上,“做不做得到,朕只会看着,望江卿你好自为之。”朱祁镇缓缓地站起了身来,拍了拍那江福的肩膀,在其耳边留下了这句话之后,径直离开了房间,良久,在朱祁镇的脚步声业已经消失了约盏茶的功夫之后,江福这才艰难地从跪姿改为坐姿,而身上的衣甲,已然尽数为汗水所浸透。
当曰下午,朱祁镇披着那套明黄铠甲,着令诸边总兵各领两千精锐铁骑,再加上两千草原骑兵还有留驻于身边的三千亲军和两千宣府精骑,共计一万八千余骑,押送那些被俘的草原勋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往南来。
有了孙之瑞这位蓟州镇总兵为前驱,一路通畅无阻,一天一夜之间,朱祁镇已然直抵距离京师不足百里之遥的营州左屯卫治所顺义。
而大军并没有直入顺义城,而是在顺义城外扎营休息,一天一夜的鞍马劳顿让朱祁镇不禁有些心神皆疲,不过,朱祁镇却没有办法安心地休息。
阴沉着脸,坐在那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帐之内,倾听着臣下的禀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已经都临近京师,距离不过百里,居然会在这样的时候,出现了突出其来的变故,这让他如何不心情烦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朕一路疾行,快马加鞭,一路未曾稍歇,按说,哪怕是有人想要走漏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朱祁镇将那顶头盔重重地顿在了案几之上,声音里透出一股子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