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孙之瑞不由得眉头一皱,正欲大步而出驳斥其言,却看到了朱祁镇递过来的眼神,只能生生忍住。
“汝言也的确有理,是啊,朕如此做,是会受到朝庭或者说,会受到我那位好弟弟,当今的大明皇帝的猜忌。”朱祁镇轻叹息了一声,声音陡然一高:“可是孙卿家你想过没有,朕自北狩以来,什么时候,没有被我那位好弟弟猜忌过了?!”
“朕身陷于瓦刺之前,已然决意以身陨国,故先立下了传位诏书,望我那二弟能够担起朕未尽之职,使我大明不受瓦剌之胁,可以从容与敌交战。”
“可是他做了什么?朕自受俘已来,已存死志,一心为我大明,宁愿以死以激我大明军民之士气,而之后,在那草原之上,朕为了赎朕之前罪,周旋于草原诸位勋贵之间,忍辱求全,终使得我大明数千将士得脱囚笼,已归家园。”
“而当今天子做了什么?”
“朕身陷草原,他可曾有接朕归故土之念?朕历万险孤身南归,他居然不顾朝臣相劝,不顾礼仪尊卑……”朱祁镇的声音越发地寒冷,让大帐之内,如同霜降一般。
诸将听着朱祁镇那一声声的责问,皆不由得默然无言。但是朱祁镇却意犹未尽,是的,他的内心里边已经憋屈了很久,或者说,他已经忍得太久了。
“……朕已然写下了血诏,将皇位逊于他朱祁钰,已然表明了朕再也无心相争,可是他做了什么?!居然想要毒弑太子,就因为太子是朕的嫡子,而不是他的血脉,这等令人发指的丑恶之事,也是人君所能做得出来的吗?”
“……如今,朕好不容易筹谋划策,使得这大草原崩分瓦解,正是我大明收复北疆的大好契机,可是他做了什么,明里暗里却一个劲的阻挠,朕为的是大明的江山社稷,为的是大明的黎民百姓,他居然在阻挠?”
“他为什么不摸一摸自己的良心,听一听我大明朝野的声音,他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