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驿馆内,却只燃着零星昏黄的烛火,倒让整个驿馆透着一股子沉沉的郁气,偶尔的鸟鸣声,映衬得这驿馆里份外的阴森。
“罗亨信那老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托病不出,那王进昌现如今抢去了圣旨不说,更是遣了重兵围住了驿馆,莫说是人了,连只耗子都钻不出去,现如今该如何是好?”坐在那驿馆里边的使团诚仁皆是一脸的烦燥与惊惧之意地议论纷纷。
“还能如何,依咱家看,那老家伙和王进昌这等行径,等同叛逆之大罪。当诛之!”其中一名宦官愤愤而又不甘地道,可是却不敢太过张扬,只敢于这间屋子里边发发牢搔罢了。“赵公公,现如今,最要紧的,是能让万岁爷知道这个消息,设法解救咱们。”
正斜倚在榻上,有一口没一口喝着酒的赵忠听得此言,不禁发出了一声苦笑:“我们没有办法把消息给传回去,如今宣府上下分明已经沉瀣一气,就算是天家的鹰犬锦衣卫怕也……”
“若真那样,莫非他们就不怕万岁爷?”一名护卫忍不住紧握着腰间的刀柄,顿声喝道。
“你以为呢?要是怕,他们就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赵忠一脸的悻色。“只希望万岁爷能够因为咱们没有及时回转,发现不妥,不然,焉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来。”
--------------------“末将见过巡抚大人。”王进昌将坐骑的缰绳扔给了手下的亲兵,摸了摸那份揣在怀中的圣旨,径直往那巡抚府衙里而去,终于在后堂,见到了那正坐在榻上,拿着一本书正在那抚须细赏的罗亨信。
“回来了,王将军快些坐下吧,这趟可真是辛苦你了。”罗亨信把那书册往那案几上一丢,朝着那王进昌颔首笑言道。“怎么样,圣旨拿回来了没?”
“幸不辱命,巡抚大人。”王进昌将那份圣旨取了出来,恭敬地双手奉到了罗亨信的跟前,罗亨信摊开了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