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王文的分析,在场的诸人都不由得不佩服这个老家伙还真是挺会揪字眼的,可是如今,再揪字眼有个毛线用。毕竟太上皇已然统军在外,说得再多,难道能够把上皇给说得幡然悔悟,痛哭流涕地自动自觉的交出兵权?这不是扯蛋是啥?
莫说是旁人,就算是玩女人玩得昏了头的朱祁钰也能想得通这个道理,听了一会之后,便有些不耐地道:“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陛下,这些话,自然是要说给人听的。”王文嘴角微微一弯,翘起了一个邪恶阴森的弧度。
“说给谁听?”朱祁钰面色不愉地道。你丫的难道以为朕是弱智不成?
王文不紧不慢地言道:“宣府镇总兵江福、宣府巡抚罗亨信……”
听到了这两个名字,在场诸人都不由得眉头一跳。
--------------------“听说今曰,皇帝又在朝堂之上发火了?”仁寿宫里,端庄矜持的孙太后正在详端着一柄做工精美的飞凤衔珠紫金簪,一面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
她的面前并没有人,但是她的身边身后却站着人,那名眉发皆已花白的宦官恭敬地弯下了腰,将那早朝之时,所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当说到最后,天子勃然而怒时,孙太后仅仅只是挑了挑眉,却没有一丁点的其他表示。
倒是说及群臣淡然甚至显得有些淡漠的反应时,孙太后的唇边荡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说起来啊,这些事情,哪里能怪那些大臣们,他们对大明,可是忠心耿耿的,为的,也是大明的江山社稷着想。瓦剌与咱们大明,可是死敌。”
“过去,瓦剌强盛的时候,何曾对咱们大明低声下气过?如今这么做,皇帝莫非以为真是仁义就能够威服四夷不成?”孙太后的嘴角的笑意溢出了几分鄙夷。“还不是被咱们的太上皇率领大军给打得七零八落,犹如那丧家之犬一般,眼看就要遭那灭国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