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没有躲过赤那马鞭的千夫长惊愕地看到,那原本表情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扭曲的万夫长赤那的头颅突然以一种极其诡异方式变化,然后瞬间爆开,那原本熟悉的脸庞,瞬间四分五裂,崩飞的血和脑浆,甚至还有头盖骨的碎片,像礼花一般地绽放了开来。
眼中的泪水未消,脸上的鞭痕亦在流血,可是此刻,这位千夫长却像是一个呆滞的木头人一般,愣愣地看着那具无头尸首缓缓地松开了握鞭的大手,从那马背上坠落了下来,只是短暂的抽搐之后,便归于了沉寂,这时候才觉得耳根子似乎感觉一凉然后就开始发热,伸手一摸,才惊觉自己的耳垂已然被削飞掉,腥红的血液沾满了掌心。
看着熟悉的战友,居然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眼睁睁地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尸首,千夫长的内心,就像是被一只从地狱里伸出来的鬼爪一把,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心房。
被那赤那爆开的头颅喷出来的血液和脑浆喷了一头一脸的亲兵们绝望而无助地看着这一幕,他们怎么也没有办法想到,这位身经百战,久经沙场,悍勇无匹,不知道斩杀过多少敌手,甚至收藏的人头酒杯都有十数个之多的部落名将,居然会在这里,就这么莫明其妙的死了,而且是以这样荒诞无稽的方式死去。
“注意降温,保持开火的频率,你们这群蠢货,这些火炮不能过热了,不然老子把你们的脑袋给塞进去!”炮兵营的营长不顾声带嘶裂的危险,大步地穿行在炮兵阵地上,如一头愤怒的雄狮般一声声地咆哮着,仿佛不如此,他浑身的精力就无处发泄。
而从辎重营调备过来,准备用来降温的水,已然用去了将近三分之一,不过正是因为那些炮兵们严格的保持着射击的频率,还有每一次开火之后,坚决的降温措施,使是这四十余门火炮都还没有出现因为过热而炸膛的现象。
嗅着那呛人的硝烟味儿,听着那震耳欲聋的炮声,看到那些原本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