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精锐。
虽然阿剌不明白这种式样古怪而新颖的火铳到底怎么才能够击发,可是,他从那些大明军人的眼里边看得出来,他们很珍视手中的那样式古怪的火铳,并且极度地信任他们手中的武器。只怕自己这边稍有异动,只怕那些火铳,就会毫不留情的喷射出致命的炽焰与白烟。
或许是看出了阿剌等人眼中的疑惑,朱祁镇笑了笑,抬手从那身边的亲军骑士手中接过了一杆火铳,然后侧身瞄准了大约百步之距的一丛灌木,然后扣动了那扳机,那击锤失去了阻力,在瞬间就向着前方的那块斜竖着的铁片砸过去,击锤尖端交合住的那块隧石在与那铁片的摩擦下,崩现出了在阳光下几不可见的一簇火星。
火星喷射在了那药池里早就已经备好的引药上,瞬间就发出了一声哧响,紧接着,枪体向后一挫,抢托撞击在了朱祁镇肩部的铠甲上,而那细长的枪管管口喷射出了一道淡白的轻烟,一眨眼的功夫,那大约百步的灌木丛陡然一炸,纷飞的碎枝与残叶腾空而起,然后又缓坠于地面上。
看到了这一幕,听到了这一声火枪的轰鸣,阿剌等人的心脏就像是在瞬间停跳,直到那朱祁镇带着满意的笑容缓缓收枪,他们似乎这才恢复了呼吸。
--------------------咕嘟一声,阿剌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沫星子,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那百步之外,那一丛被一枪打得炸起碎屑的灌木丛,好不容易才把那目光转回来,落在了那柄朱祁镇笑吟吟地继续在手里边摆弄着的火铳上。
“上皇陛下,这是……”阿剌的声音,就像是一只脖子被割得将断未断的野鸡,眼珠子瞪到大得不能再大。朱祁镇那潇洒而又爽利的动作,还有那短短一瞬的瞄准,从他举起枪到击发,最多也就是三曲指的时间,甚至不到。
与明军厮杀过不知道多少场的阿剌当然很清楚,在过去,明军将士想要击发火铳,至少要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