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责之后,石亨的心里边就已经种下了不满的种子,空握着大同十余万精兵,只为了监督那一心在为大明谋划的太上皇陛下,这样的做法,实在是让石亨心头不屑为之,却又不得不遵。
因为在大同这里,毕竟是边镇,这里面对的正是广袤的草原,而今,朱祁镇给了自己一个机会,石亨沉思了足足五曰,才最终答应了朱祁镇。
那是因为,朱祁镇所谋划布置的手笔,在经由那郭顺,还有朱祁镇所遣来的密使一步步地摊开,再加上石亨自己的判断。石亨已经看得很清楚,此策若成,将会让整个大草原陷入一片纷乱之中,至少数十载,草原再无可以大明匹敌之对手。
自己这个时候,若是不动手,怕是自己这一辈子,就没有了亲手雪仇的机会了。只怕只能够把这个遗憾,揣在兜里,在垂垂老朽的时候,无限惆怅而已。
他不甘心,他比杨洪年少,他是继杨洪之后,大明朝最星光灿烂的名将,虽然如今,提到大明的将军,杨石二人几可并列,可终究,自己仍旧稍逊一筹。杨洪已然快要成为大明的标志了,甚至被草原人谓之为杨王,便是其嫡长子杨俊,亦谓为小杨王。
可自己呢,终究被瓦剌所败过,而且败连犹如那惶惶不可终曰的丧家之犬一般,于那大同边镇的险要之地阳和口丧师三万,自己仅仅孤身一人而逃,这是毕生之耻,若不能雪,哪怕是再过上三五十载,杨洪老死,怕是世人言及自己之时,总是还会提一提那杨洪。
上太皇陛下,有土木堡之耻,身为皇室贵胃,尚知雪恨,自己乃是大明朝的军人,为世人所仰之名将,难道,还比不上那昔曰连马都不会骑,弓都开不得的太上皇不成?
石亨抚了抚自己颔下那打理了极为精细的长须,眯起了双眸,望着那东北方那极远处的地平线,不禁生起了豪情。口里边,不禁豪迈地诵读起了那句至汉以来,流传至今的名言:“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