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流土河的源头,是一片密布水草与沼泽的肥美之地,这里,总是会有无数的兽群出没,特别是春夏两季,不少刚刚诞生了没有多久的幼兽们,正在自己的父母身边兴奋地嬉戏不停。
黄羊、瞪羚、野兔、甚至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动物,都在这里和平地相处着。那让那千百年来的腐物给浸蚀和交融的肥油糯黑的泥土表面,是那旺盛到不停疯长甚至连野兽们的咀嚼都无法阻止的野草和灌木。
时不时,会有一只毛皮油光水滑的地鼠从那地底下拱了出来,警惕地张望着四周,一面将那些挂在低矮的灌木上的浆果塞进了嘴里,快速地咀嚼着,以填满它们那仿佛永远也填不满的肠胃。
天空上,还有那一块一块,形状各异,大大小小的水面上,总是会有羽色各异的美丽鸟儿在翱翔或者游荡,清脆的鸟鸣声,野兽的嘶鸣,还有那和风吹拂着野草叶片摩擦发出的沙沙声,让这里的一切,显得那样地详和与宁静。
便连那些隐匿于暗处,伺机狩猎的猛兽,也禁不住打起了哈欠,安详在眯着双眼。仿佛这一刻,它们也不忍去破坏这一幕美伦美奂的境致。
不过,没有过去多久,天空中自由快活地翱翔着的鸟儿,仿佛受到了某种惊吓一般,飞快地向着这片沼泽的西方和南方飞去,而那原本清雅明快的鸣叫声里,也透出了某种惶恐不安的意味。
而在那肥美的沼泽地旁徘徊的兽群,也开始显得有些燥动不安,晃动着它们那灵巧的耳朵,仿佛在探听着周围那些异常的声响,一面用急促地吼叫声,呼唤着那些幼兽。
而那些原本沉静得一如镜面一般倒映着碧蓝的天空和洁白云彩的水面,开始荡漾起了细密的涟漪。而连带那些灌木和野草尖端嫩枝翠叶,也开始轻轻地战栗了起来。
原本安逸地潜藏于暗处的猛兽也已然警惕地瞪大了双瞳,从那藏身处伸展开它们那矫健的身形,嗅着那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