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大海之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身怀六甲,渐显丰盈,慵懒地倚在那水榭卧榻上,盖着一床薄毯的钱一娘接过了侍女递来的羹汤喝了一口之后,好奇地向着那正在一旁,拿着一张纸在那教朱见深这小家伙折纸船的朱祁镇询问道。
而那周妃一脸宠溺与骄傲之色地看着虎头虎脑的朱见深在那笨拙地学着朱祁镇的动作,将一张好好的白纸折得歪七八扭的,至于那娜仁,这会子正拿着一把匕首,正在削制着一块块已然硝制好的牛皮片,然后用她那灵巧的手指,将那些削制好的牛皮片穿联在一块。
这是她正在为自己的丈夫朱祁镇制作皮甲,作为一位草原上的女姓,为自己即将出征的丈夫制作一套护身的甲具,是一种风俗,朱祁镇相劝无果之后,亦只能由得这位姓格固执的郡主殿下。
“自然是重要的,要知道,我大明如今南方商贸繁盛,便是利益于海事,不过可惜的是,朝庭开辟了海路,却一直未有大加利用,反倒是民间的商贾之士从中获利极丰……”朱祁镇终于折好了一艘小纸船,将那纸船交给到了一脸期待的朱见深的手中。
小家伙兴奋地将那小纸船捧在了手里边,奶声奶气地谢谢父皇之后,在那周妃和万贞儿的陪伴之下,来到了水榭的前沿,将那纸船放入了水中,随着那万贞儿轻伸素手于那碧水之中轻柔地划动,那艘小纸船随着那划水而泛起来的涟漪,缓缓地晃动着,向着那池塘的深处摇摇晃晃地飘荡而去,换来了朱见深兴奋的欢呼声。“父皇,你看船,船会自己游了。”
“这孩子,这不是船在自己游,是你万姑姑的手荡起的水波,才把那船给推着走的。”周妃不由得捏了一把朱见深那肉呼呼的脸蛋,宠溺地笑道。
“陛下,不是说藏富于民,则国泰而民安吗,莫非陛下觉得不妥?”钱一娘抚着那高挺如丘的腹部,一脸的好奇之色,便是那万贞儿等人也都把注意力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