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陛下,臣有一言,不吐不快。”王文再怎么的,终究也是官场上混了多年的大佬,如今一旦恢复了理智,自然是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昨夜之事,臣的确错处颇多,臣不敢不认,也甘愿俯首认罪。然而,昨夜这样的事情,过往我朝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可是,能够闹成这样的,却止有此次,臣心甚疑之,故尔,此来,一来是陛下请罪,二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王文再次拜下,昂首向着那朱祁钰言道。
“太过蹊跷?”朱祁钰咀嚼着王文之言,眉头轻扬。“莫非这里边,真有什么玄机不成?”
“万岁爷,其实方才,尚书大人也曾跟老奴说了,这事啊,老奴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王诚凑到了那朱祁钰的身侧,将那些疑点一一述说出来,听得那朱祁钰不禁面露恍然之色,旋及,就浮起了一脸的怒容。
“这么一说来,老奴也觉得此事太过可疑了,王尚书的家奴犯了事,是该严惩,可是,这等事情,国朝不是没有发生过,老奴还记得前些年,那富昌伯的儿子房鼎还有另外几位勋贵子弟,也是跟这些清流闹了别扭,当场就在那酒肆里打了起来,此事虽说由御史上奏,弹劾勋贵子弟,也惊动过朝庭的大员,可也没有闹到这样的地步。”兴安也摸着自己那没有胡须的下巴,一脸的疑惑之色。
“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指使?”朱祁钰不由得低声喝道。
这时候,方才一直没有说话的金英拜倒于地。“万岁爷,虽然没有证据,可是,今曰朝会之上,何以在登闻鼓敲响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六部尚书及诸多御史皆尽上表尽述此事,皆弹劾王尚书,甚至有些勋贵亦与他们同流合污……”
这话若是要在外边说,非把满朝文武都给得罪光了不可,可是在这里金英却毫不讳言,因为他很清楚,当今天子跟满朝文武有多么不对付,越是这样,对于他们这些宦官才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