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听到了这话,石亨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扬,目光再次落在了郭顺的脸上。他知道,郭顺此人跟自己打交道的时候,很了解自己的脾气,向来不会在自己的跟前说什么废话才对。既然他提到了,那这个意外,怕是还不小,说不定还会与自己有关才是。
石亨烔然双目不由得微微一眯,能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似乎最近就只有一样,那就是……莫非那件事出了什么岔子不成?心里边越发生疑地石亨清了清嗓子沉声言道:“还请郭公公明示。”
看到石亨的表情变化,郭顺心中暗暗一笑,脸上的表情倒是显得颇有几分难为。“大将军,这事,原本咱家是不想当面跟您说的,毕竟,若是咱家说了,会让人误会咱们在挑拔您跟您的大恩人之间的关系呢。”
“可若是如果不说的话,咱家又怕大将军您给蒙在鼓里,到时候,挨了天子训斥不说,还来不及辩驳。”
听着那郭顺慢慢地说着这两句看似有些荒诞而又不着边际的话,石亨红润的脸庞陡然变得阴沉漆黑了起来,双目也犹如利刀一般地刺在那郭顺那张面白无须的脸庞上。
大手一抬,原本侍立于厅中的亲后役仆尽数退出了厅外,而石亨这才沉声低喝道:“郭镇守,你此言何意?”声音虽然仍旧平衡从容,但是凭谁都能够听得出他话语里边透出来的怒意。
“大将军,你觉得咱家还能有什么意思?”郭顺叹了一口气,从那怀里边取出了一封信,上前来,亲手恭敬地递到了那石亨身边的案几上。“这是咱家的干儿子亲手所书,他当然不敢欺瞒咱家,更不可能说假话。更何况,怕是过不了几曰,万岁爷的使节也会到此,到了那时,真相自然明了。”
石亨也不废话,抄起了那封信,折开之后,只一入眼,石亨的眉头就不由得向上一挑,而原本脸色只是不过是略显得阴沉,可是待他看完了这封信之中,哪怕是用面如锅底,气冲斗牛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