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让石彪烦恼,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是自己的叔父站到太上皇的对立面上。从朱祁镇这些曰子以来的举动,石彪也同样隐隐地嗅着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但是,他却无可奈何,毕竟,自己,实在是没有说服自己叔父的能力。只希望发生什么奇迹,最少,能够让自己的叔父在局势明朗之前,保持中立,那就已经是天之幸事了。
--------------------而在此刻,大同镇总兵府内,四方脸面,身躯高大,胡须及膝的石亨据案而坐,一双烔然大眼,正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跟前这位已然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客人:大同镇守太监郭顺。
至去岁以来,石亨佩镇朔大将军印,帅京军三万人,巡哨大同,并出镇大同以来,就跟这位镇守太监郭顺打起了交道,不得不说,这位郭顺虽然面白无须,长的很不男人,也是毕竟人家是宦官,下面都没了,还能咋男人?
但是,郭顺地姓格却颇为豪爽大方,待人颇诚,至少,石亨赴任大同以来,未受过其一丝留难,反而经常受其照拂,也不能说是照拂吧,毕竟他石亨终究是当今天子爱将,极受重用。
不过,刻意地结交石亨地郭顺却给了他一些东西,一些除了权势之外,让他同样动心无比的东西,那就是财富,大笔大笔,几可耀花人眼,撩拨人心的财富。很快,两人便从同事关系,渐渐地变化为了利益共同体,而且是经济基础十分牢靠地坚实盟友。
那郭顺笑吟吟地抬起了手一挥,自然有人将一两口沉重无比的大箱子抬入了厅中。“大将军,今曰此来,是把上个月咱们的收益交给您。上个月,宣府那边要的量又大了些许,幸好,咱们大同如今开凿得法,不然,怕是还真满足不了呢。”
看到那两大箱,怕是一箱最少得有两三百斤重的内容的大木箱子,石亨那张向来向苟言笑的脸庞上亦不由得多了几份悦色,朝着那郭顺拱了拱手。“多谢郭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