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军,杨洪总是要再三叮嘱一番,而这一趟,想来也必如往常一般。
听得那杨信之言,杨俊的脸色就拉了下来,悻悻地拍了拍自己那未着甲的大腿,又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杨信喝道:“废话,父亲大人要是不交待才怪,我说三郎你小子是不是想悄悄地给父亲递信,好等着看大哥的笑话?”
“小弟哪敢,不过兄长您可别忘记了,这只队伍里边,可是有不少贵人,还有跟您斗了一回的石彪。”杨俊嘿嘿一笑,赶紧摇头道。自己可不傻,犯不着跟这位喜欢用行动来代替语言表达的兄长顶牛。
杨俊脸色不禁发苦,眼珠子转了两圈,却发现,还真是个死局,只能脖子一梗:“咱们杨家男儿,岂会怕他一个区区石彪,再说了,是他先惹的我,两军相争,当以制胜为先,那时候,要是还瞻前顾后,岂是为将之道,怕是到时候,父亲大人更怒。”
听到了自己那位黑着一只眼圈的兄长那近乎于无耻的诡辨,杨信不由得无语地揉了揉眉心:“兄长,说实话,父亲信中已经交待了,让您留在宣府,为上皇效命,让您收敛一下自己的脾姓来着,您要是一直这么,小弟我真担心……”
“担心什么?”杨俊闷哼了一声:“老子去宣府,是为了上阵杀敌,又不是跟人斗心眼,你担心什么?”
“……兄长,上皇帝英武果决,非常人可比,对我们兄弟也颇为看重,您可不能太过无礼了。”杨信在心底叹了口气,对于兄长的脾气,他实在是无言以对。他很清楚,朱祁镇是一位什么样的人,手段虽然称不上酷烈,但是,对待敌人或者是对自己不利的人是绝不留情的。
而自己的兄长为人太过莽撞,做事冲动,以前嘛,老父在侧,还能收拾压制着他,现如今却把他放回了宣府,若真是惹恼了太上皇,这后果,想想杨信都觉得胆寒。
“只能希望兄长别到时候又闹出什么破事来,更希望太上皇能够看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