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由?”袁彬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就凭你家宅私藏数十万两白银的巨资,就凭你在宣府各地拥田千顷,宅院无数,就凭你自上任以来,碌碌无为不恤封疆,反而肆毒百姓,役使边军为役为奴。”
一字一句,犹如柄柄重锤砸得那严顺险些就站立不住,脸色也白得发青,双腿栗栗,张了嘴张想要辩解,却又无从辩解。
“怎么,这些罪名,够不够拿你?!”袁彬眉头扬起,一双利眼冰冷得犹如那浸在寒潭之中的三尺青锋。“上皇当初,委尔重任,望着尔能替上皇分忧,为朝庭出力,抚督边镇之军心,可你都做了什么?你实在是太让上皇陛下失望了。”
江福抬手一挥,拱门之外,瞬息之间涌入了无数披盔带甲的悍勇边军还有一大批的锦衣卫,手中的利刃上那四溢的寒光,让那些原本逃到了后院,希望自家主子能给予庇佑的严府家奴们皆尽跪伏于地,不敢有所反抗。
“咱家要见上皇。”严顺那尖细得犹如老娘们一般的嗓音在后厅里回荡着,绝望的脸庞上,那双邪恶的三角眼里边尽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疯狂。
“放心吧,我等乃是奉上皇之命前来拿你,只要你别反抗,就还能有机会活着见到上皇陛下。”江福阴阴一笑,看着这个平曰里骑在自己头上,高高在上的镇守太监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一种说不出的痛快感,简直比三伏天喝凉水还要爽利。
看着那两名面带残忍暴虐的狰狞笑容,目露凶的悍卒迫近了自己,严顺双腿一软,径直跪拜于地,被那两人边军悍卒如同捆绑死猪一般三下五除二便勒成了一个棕子,朝着拱门外拖去。
到了最后,连带从严府各处锁拿来的家丁役仆,居然足足有四百余人,这还不算那一百余名的丫环使女,袁彬不禁连连苦笑,单单一个镇守太监的府邸里,就养了这么多人,一年下来,那得花多少银子,看样子,大明的这些个镇守太监、守备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