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头。
杨洪略略颔首,目光扫了一眼周围诸人。“诸位,都已经看到了上皇的那份密诏了吧,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大都督,歼宦喜宁卖国求荣,这等叛逆,人人得而诛之!”杨俊挺起了胸站起身来大声地道。
“不错,大公子言之有理,上皇有诏,我等岂可不遵,这几月以来,喜宁常常随瓦刺大军南下,袭我大明村镇,掠我子民,毁我田地,背井离乡者数以万计。此贼若是不除,我大明北疆难安。”王佥事也站了出来进言道。
“大都督,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个时候,那些原本都闭目垂眉头沉思状的文官里站出了一位。
“讲。”杨洪连眼皮也不抬,双目凝视着那份被再次传回了手中的密诏。
“如今,天子已下诏,我大明与瓦刺停战,不可轻启战端和边衅,下官也深恨喜宁此獠,然若大都督刀兵一动,必然会激动瓦刺,到时候,大军压境,那轻启边衅的罪名……”
“正是此理,还望大都督三思才是,当今天子才是大明正朔,上皇的意见与天子相左,自当以天子旨意为尊才是。望着大都督顾念宣府百万父老,谨慎行事才好。”另外一位文官也站了出来苦劝道。
“大都督如今圣眷正浓,区区一个喜宁,焉有杀不得的道理,他瓦刺有兵,难道我大明没有不成?上次一战,大都督以八百铁骑,溃十倍之敌,如今,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另外一名武将忍不住跳出来喝道。
“赵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此事,可不单单杀个歼宦这么简单。”一位文官又忍不住站了起来:“事关朝庭之颜面,焉能不谨慎从事?”
“朝庭的脸面,陛下与上皇的意见相左,此事……”武将之中,亦有谨慎之士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但是,任凭他们在争在吵,杨大都督却一直盯着手上的那份密诏,紧抿着嘴唇,没有半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