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咱们这一路行军,若是稍有与大明百姓冲突,他必定要站出来说项,若说是为了那些百姓……”也先点了点头,一脸的认同。
这个时候,那喜宁忍不住又站了出来卖弄道:“太师言之有理,其实朱祁镇愿意不愿意都无妨,如今,那朱祁镇在我瓦刺之手,去不去说降京师,自然是由不得他。”
“再者,只要将那朱祁镇押到京师城下,只要那些明见其天子为我瓦刺所擒,必会士气大泄,到那时,太师领我瓦刺数万精锐,挥师相攻,那些守城的明军,必定会如土鸡瓦狗一般,不足道哉……”喜宁说得满面红光,就连手指都习惯姓地捏起了兰花指在那晃悠个不停。
看着喜宁这个死太监我们瓦刺如何如何,有几名瓦刺大臣倒是听得满脸喜色,频频点头,可更多的瓦刺重臣却都表情越发地难看,目光里边透着不屑与鄙夷,更别提越来越敬重朱祁镇为人处事的伯颜贴木儿。
“住口!”一声包含着愤怒的低吼回荡在大帐之中,把那还在那涛涛不绝描绘着瓦刺大军美好前景的喜宁给吓得打了个激灵,愣愣地看着那踏步走到了跟前,怒目而视的伯颜贴木儿。
“……平章大人,您这是?”喜宁看到伯颜贴木儿那双险些喷火的眼睛,不由得心头一寒,赶紧伏低了身形,小心翼翼地道。
正听得眉飞色舞的也先也不禁一呆:“二弟你……”
伯颜贴木儿虽然算得上是蒙古人中的文化人,可骨子里头那种厌憎分明的姓子终究不是几本四书五经就能磨得平顺的,当下就一脚先踹得那喜宁向他滚倒,竖眉怒喝道:“放肆!大明天子终究是一国之君,我与兄长皆敬之,岂能容你指名道姓的呼喝?”
“平章大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知道错了,望平章大人饶命,太师饶命……”喜宁哪里敢跟伯颜贴木儿计较,听得伯颜的喝问,知道自己急于把自己当成一名瓦刺优秀国民的心思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