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惜两败俱伤……”谢成江也实在想象不出第二种可能,而假定沈淮的心思就是如此,思来想去他们所面临的还是没法突围的困局,谢成江近期虽然一再的修身养姓,但真面临这种难以突围的困难,还是忍不住烦躁的出声抱怨。
他也早就认识到,一旦沈淮豁出去、不计利害,他们的处境才是艰难,他们能用的筹码,真是太有限了。
“我看他未必就存有两败俱伤的心思,”
谢海诚从桌角摸出烟点上,蹙着眉头,幽幽的说道,
“沈淮这趟即使胳膊肘往外拐,淮海省也难拿住他的把柄。梅钢或者业信银行,就算向丰立集团提供将项目建成平江的必要资源,这也是不受政斧干预的企业行为。徐书记、赵省长就算是下定决心将他从东华调走,照潜则也只能用明升暗降的手段。对沈淮来说,最差的结果也能有一个副厅局级的闲职担任。他才三十岁,他在副厅局的位子上停滞三五年,对他根本不能说有多少影响,反而可以韬光养晦,但鸿奇耽搁不起三五年!”
这就又回到继承人的思路上来。
谢芷抬头看了小姑父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为当初不离开淮海的决定而懊悔,是不是他就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发生?
她同时也为小姑父对沈淮一贯的偏执态度感到费解,几乎所有人都原谅或淡忘沈淮以往的劣质行径,小姑父与沈淮之间的父子仇怨却始终得不到半点的缓解。
谢芷又想起沈淮落水后跟她说的话,心里想,要是沈淮打开始真就做好离开东华的心理准备,那他们这边还真是束手无策了;只是,这一切都是他们先将沈淮逼入无法转圜的死巷子里。
不管,沈淮到底是出于怎样的目的,谢芷心里有些倦,懒得想得太深,也不想再听她爸、她哥以及叶选峰及小姑父他们坐在这边滋生怨恨的抱怨,也不想再去看他们一筹莫展的样子。
她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