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继兴坐他的车,徐建坐赵天明的车,两部车前后驶出县政斧大院。
“还以为陶书记会很忙,今天没空跟我们一起凑热闹去喝酒呢……”沈淮笑着说道。
陶继兴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跟上来的赵天明的车,摇头而笑,说道:“我都快退休的人,还治什么气啊?在全县这么多领导干部,赵天明确实算得上少壮有为的,你在霞浦要是不用他,是有些可惜。再说了,宁可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你就当我耍滑头,不愿意再干得罪人的事情了……”
“那怎么能这么说?这是陶书记你大度,不计究旧事。”沈淮说道。
“是旧事了,相逢一笑泯恩仇。赵天明提拔起来当副县长时,才三十七岁,前途不可限量,有着担心跟我这个老家伙给一棍子打倒的恐惧,也能够理解,但除此之外,他没有做什么过分事情。”陶继兴轻轻叹道。
沈淮也心有感觉,心知陶继兴这样的人在人斗人的官场摸爬滚打了半辈,任何细微的恩怨跟忤逆都会给放大,现在下定决心放下这段恩怨,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陶继兴是务实的。
陶继兴还有一两年就到退休年龄,也不可能再得到提拔。
要不是现在各方面都需要他留在霞浦稳定形势,照常规来说,他退居二线才是正常的状态。
赵天明才四十岁刚出头,虽然跟陶继兴有隙,但跟梅钢系的核心人物,都没有过节。赵天明本身的能力还是过硬的,即使再压制他,也只能让他在副县处级的位子上轮着调。
与其记一辈子仇,不如主动化解这段恩怨,赢得大肚的美誉。
沈淮笑着跟宋晓军说道:“老宋,你今天负责把赵副县长干趴下;航运公司这事,是我们替他解了围,这次不能轻饶了他。”
“赵县长酒量那么大,我一个人的火力,怕攻不下他的阵地啊。”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宋晓军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