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味的,就是你了。你说他是不是逮到机会就骂我们老宋家啊?”
“成怡上回到东华去玩,我托她给崔老送了两罐嵛山老茶。崔老大概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沈淮说道。
“呵呵,”老爷子摇头而笑,又问道,“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怨气,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老家伙老糊涂了,没事干要把你逮回燕京来教训?”
“其实也没有什么怨气,”沈淮一时也不知道老爷子要跟他说什么,只是摇头说道,“我不能只享受宋家带给我的好处,而一点都不承担责任跟义务。我爸跟二伯他们为大局考虑的心思,我虽然有些小想法,但大体还能接受。”
“你啊你,”老爷子盯着沈淮的眼睛,说道,“就不能跟我说句真心话?你这些油头滑脑的话,刚才不拿去对付你爹、你二伯,拿来对付我,当真以为我是老糊涂了?”
“……”沈淮沉默不言。
“你二伯、你父亲,给他们一支队伍,让他们去带领,他们或许还是有能力带好的,但要他们赤手空拳去拉一支队伍出来,这个就超出他们的能力,”老爷子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并没有老糊涂,说到底,你二伯他们年轻时吃过苦,精神头还没有完全垮掉,但他们在机关里打转了半辈子,一身官僚主义的臭脾气。我们党内整天都要讲,要克服官僚主义,但说这些话的人,身上却是一身的官僚主义气味。你以为我老糊涂了,有些事就看不明白了?只是有些事情,看明白了又能怎样?”
听着老爷子突然发一番议论,沈淮震惊的站在那里,心里想,老一辈人物对当前国内出现的弊端,心里还是清楚的,但他们心里同时也清楚,有些弊端是改开过程中难以克服的顽症,需要用时间去消化,而不能妄图在一开始就对这样弊端进行根除。
沈淮不知道怎么接话,有些思论姓的问题要讨论,几天几夜都讨论不好,只是说道:“我有时候觉得,我们应该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