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胡雏军说道:“酒店的陈兵经理坚持没肯让我们买单;他也是陪到差不多十一点钟,看你们睡熟了才回去……”
“陈兵跟我是老伙计,我就是怕他免单,在酒店才没有找他,没想到还是给他认出来了,”沈淮轻描淡写的揭过他跟陈兵的关系,又问,“你们没关系吧?”
“也有些醉,趴床边睡了一觉,倒是醒了酒。”胡雏军说道。
“今天,”张浩嚅着嘴,有些干涩的说道,“这事我做得不地道,对不住你。”
沈淮抬头看了张浩一眼,见他尴尬的脸上倒是不掩诚挚,笑道:“你记得欠我三杯酒就行了,下回就等着我把你灌趴下来!”
听沈淮这么大度,毫不介怀,张浩越发惭愧。即使在社会上混得老练的他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胡雏军哈哈,搂过他的肩膀,说道:“好,等下次你回京,我们再聚,喝个痛快——现在也就跟老同学在一起,才能放开喝酒。”
“你还敢喝啊,”宋彤夸张盯着沈淮,问道,“你知道我妈听到你喝下差不多三瓶白酒,脸色变成什么样子吗?要不是胡玫在,我妈能当场发飚。”
小姑宋文慧在宋家里姓格不张显,像是个家庭妇女,对沈淮关心琐碎,但作为东电集团的常务副总,实际上姓格很是刚强,作风很是泼辣——沈淮不难想象小姑当场发火的样子,但是他没有想到小姑会认得胡玫,疑惑的问:“你妈认得胡玫?”
“切,”宋彤不屑的说道,“你以为你当年做的那些事,是谁替你收拾残局的?胡玫当年住院的病床,就在隔壁,要不要我领你过去认认路?”
听着宋彤带刺的话,沈淮却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轻松——以前小姑一家怕刺激到他,都小心翼翼的避开过往旧事不提,这显然不是正常的亲人关系。
就像宋鸿军,待他亲热是亲热,也应该能看到梅钢的成绩跟新项目的前景,但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