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的绰号。
搜索过往记忆的话,当年的“沈淮”跟张浩的关系应该不能算和睦,甚至还为一件鸡蛋蒜毛的小事大打出手。
张浩因为当时个子瘦小,给“沈淮”压在身下打得满脸是血。虽然只是给打破鼻子,但满脸是血的场面还是相当吓人,也给沈淮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这件事后来也是不了了之,沈淮倒不知道这个耗子还记不记旧仇。
听着程月、胡玫、顾子强热热闹闹的谈论过往,沈淮感觉过往黯淡模糊的记忆渐渐色彩鲜明起来,即使当成他真正的人生记忆也无所谓。
“对了,你休学之后去了哪里,怎么会突然跑到淮海省下面的乡镇工作?”顾子强问道。
中午没有机会详谈,不过沈淮给胡玫留下他在梅溪镇政斧的联系方式,顾子强先过来跟程月、胡玫汇报,自然也知道他在餐厅跟成怡、小五约会的事。
沈淮笑着说道:
“我的事,说起来就复杂多了——从八十七中休学后,我就直接出国了;在法国呆了四年,混不下去,就到淮海经济学院当教师;当了一年多教师就混下去,就调到东华市政斧里面当秘;混了大半年又不混下去,就到东华下面的梅溪镇去工作。靠着家里一点关系,勉强混了个镇党委记,跟强子一样,目前也算是体系中人……”
“不错了,现在能用得起手机的,都是混不错的,我连只呼机都用不起,”顾子强笑着拍了拍沈淮的肩膀,“我现在都还在为单位能不能给我跟程月分配一套婚房发愁呢。今天中午,我跑到领导家拜年去,狠狠心买了两瓶剑南春,领导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燕京子弟眼界素来就高,换作其他地方,都会觉得沈淮这么年轻就能担任镇党委记会特别了不起,但哪怕是在燕京寻常子弟的眼里,穷乡僻壤一个镇党委记实在稀疏平常得很,还不如留在燕京干一份普通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