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排名,杜建第一,何清社第二,沈淮第三。
照常理来说,上面不空降人下来,杜建退上去,应该是何清社当书记。
只是这个社会不总是照常理来运转的,何清社对这个看得很透。
沈淮背后的人,能逼着市长高天河低头,何清社再不开眼,也不会瞎到以后去跟沈淮去争党委书记的位子。
沈淮这种背景的人,二十四岁就正科,在乡镇积累经验跟政绩,打下一个好的基础,以后两三年一级的往上跳,像火箭似的就上去了。
对沈淮这种有背景的人来说,县长、县委书记都是囊中之物,说不定市长、市委书记都不是太难摘的目标,何清社怎么会不开眼想着去给这种人物当障碍物呢?
何清社心想杜建也应该是看到这一点,才一下子给打蔫了。
何清社他没有过硬的背景,除了上个月给调到市里担任体委主任的前县长陈兵外,眼下也就跟县上一两个副县长熟悉些。这些关系都不足以帮他抬到更高的位子上去。
不跟沈淮去争什么,明面上看来,给沈淮抢了党委书记的位子,他当一把手的时间会再次给拖延,但也不是没有好处。他都过四十了,就算如愿以偿的当上乡镇一把手,差不多也就这样了,难道还怕再晚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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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回到宿舍已经过十一点了,陈丹与小黎已经睡下,金子倒还赖在他屋里,在黑暗中窜出来蹭他的小腿,叫他有回到家里的温馨感觉。
打开灯,陈丹帮他取来的换洗衣服,都整齐的叠放在床边。旁边还有陈丹留的纸条,字迹娟秀,事无粗细的列写了好几条,密密麻麻,跟着唠叨的小媳妇似的。
看纸条,沈淮才知道他真把脸布跟脚布搞错了,再看脸盆架子,陈丹已经帮他换过来了。
沈淮坐下来,看着窗外的夜空,静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