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刘焉房里,只见晚上还满脸红光的刘焉已经气若游丝。深陷的双眼,惨白的脸色,以及焦枯开裂的嘴唇,无不显示他生命垂危。刘璋赶紧扑到榻前,紧握着刘焉的手呼唤道:“父亲,你…你怎么样了?”
“我儿…”刘焉十分虚弱的睁开了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他苍白的脸上,略有些发黄。扫视众人,刘焉轻笑道:“看来我是不行了!刚才我看见你母亲,她说你的三位哥哥都很想我,让我随她去…”
“不…父亲…”刘璋哽咽了,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榻上,他的手紧紧握住刘焉的手,竟不知该说什么!唯有两行清泪,在无声的流着。
“我儿…你是英雄,岂可做女儿态!”见刘璋流泪,刘焉微微一笑道:“生老病死乃人生必须经历的事,为父虽然命不久矣,但此生已无遗憾!我儿,你是为父的骄傲!”
“父亲…”见刘焉如此,刘璋泣不成声,可事涉生老病死,他也无可奈何。
“我儿不哭…”刘焉满脸慈祥的抚摸着刘璋的头,很轻,似乎怕弄伤刘璋,就仿佛刘璋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忽然,刘焉的手顿住,从刘璋的头上滑落,重重砸在榻上,发出咚的一声。
“父亲…”刘璋撕心裂肺的吼声,响彻整个府邸,所有人都知道,刘焉去了!
“主公,请节哀…”匆匆赶来的法正,恰好看见刘璋仰天长啸,他立刻走上前扶住刘璋,并出声劝说。
“我没事!”惨嚎过后,刘璋似乎把胸中的痛苦全部吼了出来,他站起身道:“孝直,传我命令,以天子之礼,为我父亲发丧!父亲的棺木,我要金丝楠木!”
“这…”法正犹豫道:“用天子之礼,是不是有些…”
刘璋沉声道:“袁绍已败,我已经是北方霸主,待我将幽冀纳入掌中,以我汉室血脉,便是登基称帝,又有谁敢多言?我父养我、育我、教我,对我恩重如山!若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