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平受过胡东海亲自点拨,知悉内里纠葛。此时,自然是一脸的风清云淡。胸有成竹。
洪察倒也是果决之人,毕竟事情都做了,再后悔,那是妄作小人,当下,脸上又浮起笑来,乐呵呵招呼一句,便快步去了。
就在刘国平和洪察欢喜地拨动着各自的小算盘之际。市政府大楼的主人段钢简直都快疯了。
这一刻,他只觉整个明珠似乎又后退了十年,又退回了那个嗡嗡的年代,短短五分钟,他就接了十二个电话,要么是各个区的首脑,向他回报本地的恐怖情况,要么是退休的老同志责备他段钢到底想干什么,而汪明慎更是才从他办公室摔了茶杯,怒气冲冲而去。
段钢烦得不行。干脆把电话撂在了办公桌上,让谁也打不进来。
他步到床前,正想对着那汪幽静的荷塘。镇镇情绪,消化消化那杂乱的消息,可眼睛刚朝窗外探去,视线便顺着旁光去了。
因为段钢分明就看见,西北的金陵路上,赫然出现了两辆绿皮军卡,车上除了位数不菲的荷枪实弹的士兵,还有不少被反剪了捆绑的彪形壮汉。
市里的乱象,段钢方才已经听各个区的首脑汇报了。可汇报里只说他们辖区出现了剧烈的枪声,可到底是谁在开枪。为什么开枪,段钢却是一无所知。
直到此刻。瞅见那两辆军车,段钢终于摸着点儿门道了,因为那两辆军车分明刷着七十四军的标识,而七十四军可不是地方卫戍部队,乃是真正的野战军,隶属于东南军区。
“可野战军的军车,怎么驶进了市区,还敢大着胆子放枪,这是要造反么?”
霎时间,段钢怒不可竭,转身就朝电话机扑去。
他拾取电话,便要通了东南军区司令员办公室的电话,“秉耀同志么?我是段钢,请问,我怎么在市里瞧见七十四军的部队了,什么时候,军区可以不跟市委沟通,就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