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京笑道:“不行了,不行了,跟年轻时那阵儿,压根儿不能比,五六年,抢修老高坝时,要炸老堤,我当时是爆破小组的组长,零下十多度的大冷天,我灌上二斤烧刀子,赤着个膀子就跳进冰窟窿了,埋好炸药,还拿了肥皂在湖里洗了澡,现在可真是老了,跟你们小年轻比不得,喝上斤多,就晕头转向了!”
薛向笑着寒暄几句,便拉着冯京坐了,替他倒上盏茶,“冯部长,怠慢啦,我伯父临时有急事儿,他说了,晚上再设宴给您接风!”
冯京摆摆手,“薛军委客气了,他也是贵人事忙,咱们自己人,说这个就外道了!”
说罢,冯京便调转了话头,问起了薛向在萧山的情况,当然,重点自然放在萧山建港上,少不得又是一番夸赞。
两人聊了约摸二十来分钟,门口处,又现出几个身影,抬眼瞧去,正是赵国栋,胡黎明,黄观,周明方四人。
对这几位的到来,薛向一点不好奇,因为他早料中了,要不然也不会事先泡好了茶,在此处等候。
原来,薛老三国术通神,先前酒桌上,谁是真醉,谁是装醉,通过血气,呼吸,他一眼可辨。
在他看来,这种装醉的手段,也是正常,毕竟许多人一处,有些私事儿,还真不好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儿言道。
就是冯京方才看似主要在夸赞薛向在萧山的成就,可就是一句“邓书记这回也算是沾你的光,功成身退之余,也荣光备至了,就是到了全国人大,只怕也是排名靠前的副书记啊”,便精准地渗透了他冯部长的意思!
当然,薛向决不会认为冯京会失心疯地盯准了邓永加的位置,只怕还是相中了省委二号和三号的位置!
而眼下联袂而至的四人,以薛向对赵国栋的了解,这位只怕是早已饥渴难耐,想当初,这位的官瘾,他都深有印象,若不是资历不足,只怕早就动作开了,现如今荆口地区的大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