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脸霎时化作惨白,“你们,你们,你们这是耍诈,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对。对,你们空口无凭,空口无凭,没有笔录,没有笔录。哈哈哈……”
“孔大少放心,老刑我记xing好着呢,咱们的聊天记录,我都记着呢,待会儿默写下来。不就是笔录了嘛。”老刑故意逗弄孔上海。没有疑犯的签字,哪里算得上口供。
果然,孔上海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跳脚笑道:“哈哈……爷们儿不签字,就是砍了爷们儿的手去,爷们儿也不签,不签字的口供你们尽管拿去用,哈哈哈……”
孔上海笑声未罢,便听薛向笑道:“孔大少还真是健忘啊,你方才不是嚷嚷着要咱们拿录音机来录么,还叫着要拿到屋内来录,不过不好意思。咱们满足了你前面的要求,后面那条。就敬谢不敏了。”
说罢,薛向打个响指。门口一民公安提溜着录音机,步进门来,便听咔嚓一声按键声响,录音机发声了:
“孔上海,你刚才的猖狂言行,已经被我们录音了,敢对我们尤局长不敬,没你好果子吃!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招了,我们尤局长或许会念着你我,和你姨父贾专员的面子,对你宽大处理!”
“哈哈哈……哈哈哈……录,大胆的录,你大可以把录音机搬进来录,你不是要我招么?我就招给你看,你把尤勇叫来,只要他敢听,你要我招啥,我招啥!”
“……”
“……鱼死网破,我倒要替我们局座问问,你是想怎么个鱼死网破法儿,不就是五金厂那点儿事儿嘛,咱们局座公子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劝你还是收了往他身上泼脏水的心思!”
“哈哈哈……他尤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真他娘的敢说,当初那阀门可是那孙子亲自拿老虎钳子拧松的,这会儿跟我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么?”
话至此处,又是咔嚓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