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明亮的灯光下,再看张萍的脸色,虽然酡红依旧,可眼神哪里还有点混浊,虽然媚眼如丝,可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灵动十足,显然是清醒状态。而此刻,距离张萍扶醉归房,不过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若真是沉醉,怕是最好的解救汤也无如此神效吧,是以。这位美妇倒是和他老公一个德行,乃是装醉。
原来,廖家大院,码在墙角处的那堆空酒瓶子,虽然少不了廖国友的功劳,但其中一大半竟是张萍贡献的。细说来,东北本就苦寒,喝酒防寒,古老相传。是以,女人喝酒。在东北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只不过。这张萍更是喝酒女人中的异类,她的酒量几乎便是寻常东北壮汉,也不是对手,是以,今次,才装得如此之像,让薛向这人精也未窥出破绽。
当然,张萍装醉,自然有其目的。她的目的,却是极其简单,无非是给廖国友和薛向腾开私聊的空间,毕竟这薛向的来头虽然神秘莫测,可强大的背景,在今晚却是展露无疑,因此,张萍便需要及时抽身,给廖国友腾出掏心掏肺的空间。
却说这会儿张萍打开电灯,垫高了枕头,重重一推廖国友:“行了,别跟老娘演了,就你这水平,差远了!”
张萍话音方落,闭目打呼噜的廖国友笑了,攸的一下睁开眼来:“什么都瞒不过夫人!”
“怎么,你像是很高兴?”张萍瞪了笑兮兮的廖国友一眼。
廖国友讶道:“我当然高兴啦,这回算是撞见宝了,捡了个天大便宜,我能不高兴?”问罢,又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担心承志吧,照我说,大可不必,他一个男子汉不出去摔打摔打,光靠你这么老母鸡似地护着,将来能有个甚出息。”
“老娘才没你这么小肚鸡肠呢,恨只恨老娘不是个男儿身,要不然,这萧山县还轮得上他卫齐名、俞定中作法?”
张萍自视极高,不过也确实极有能耐,廖国友便深知自家婆娘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