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定的事儿,这就是能耐,就是本事。
薛县长的地位陡增,那楚朝晖,这位薛县长通讯员的地位自然也飞速提高,不说楚朝晖的顶头上司田伯光最近对他的笑脸儿多了不少,便是他这次趁薛向请假。回了趟老家,所享受的待遇也大变,经年不往来的乡长大人,竟又亲自登门了。
如此两厢对比,再回首十来年的岁月变迁,楚朝晖感概万千之余,自然是倍加珍惜眼下所拥有的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服侍好薛县长,便成了他现下的第一信条。
“朝晖,最近县里边有什么事儿没。今儿个有空,你跟我说道说道。”
说起来,薛向来萧山县也有些日子了。早就念叨着要下去转转了,却是一直没寻着机会。他打算再等两天,就下去走走,这会儿却是先向楚朝晖打听打听,顺便也给此次下乡,确定个方向。
楚朝晖停下手中的抹布,道:“县长,咱们萧山县是花原地区第一大县,一区三镇三乡。若真要说没事儿发生,那绝对是假话。现在各大乡镇都在全力落实联产承包的任务,最近动静儿不小。”
“喔。就没有特别严重的事儿呢?我记得我来的那天,桥口村就有个叫作方老实的村民领着不少群众拦路,你知不知道桥口那边怎么回事儿?”
那日的众人叩首,血迹斑斑,可一直印在薛老三心中,因着一直没腾开功夫,这会儿,亦有空闲,立时便想起了那件惨事儿。
楚朝晖面色猛地一白,再没了头前的伶俐,竟吱吱唔唔起来。
薛向心中一掉,便猜到其中必有隐情,连楚朝晖这种半个心腹之人都不愿且不敢讲,可见此事便然极为严重,“行了,朝晖,你先下去吧。”薛向下起了逐客令。
薛向声音不大,听在楚朝晖耳中,宛若晴空霹雳,骇得他手上一松,抹布便落了地:“县长,您别误会,不是我有意拿捏,实在是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