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人怒发冲冠,义愤填膺,竟难得地说了粗口,显是愤怒已极。
“老周,过了,过了啊,现在可不是那十年,哪里还会因言罪人!要说老贾也是一片好心。只是谨慎得过了头,要我说你们两位可是把这次开会的主题给扯偏了哟,咱们此次开会讨论的是如何把这送上大报要刊。扩大影响,而不是讨论罚谁惩谁吧?”
打圆场的是校党委专职副书记刑正道,是个年近古稀的老爷子,年高德劭,平日里,虽不怎么发言,可只要他发言,任谁都得认真聆听,非因别的。只因老爷子乃是参加过长征的,光这资历就高得吓人。
刑老爷子打了圆场。周树人面色一缓:“我也不是跟老贾生气,实在是这事儿办得就气人。我好心好意把文章送到,原以为会换回人家的感谢,毕竟怎么说咱们这也是送货上门吧,可那臭老段竟跟我阴阳怪气儿地说放放,要开会考虑,这不是明摆着作践人嘛。”
周树人口中的臭老段,大名段诉权,乃是副主编,主持报社日常工作,和他颇有渊源。
刑老爷子道:“老段这个人我知道,最是谨小慎微,他不敢登,倒也不算意外。”
贾全接道:“问题要是这样简单,只一家不登,我也就不会说方才那番话了,事实上,、杂志,甚至连都发了,可无一例外,都是婉转否决声,这不是奇哉怪也么?所以,我才会联想是不是这篇文章哪里出了错误。”
“喔?”刑老爷子这才觉出味儿来,说道:“照这么说,还真有幺蛾子,不过,这期的我可是从头到尾都读了一遍,全刊就以也是这期的主打,可若要说这篇文章有什么差漏,我老头子第一个不服,哪怕是官司打到中宣部,我老头子也要讨个说法。”
有刑老爷子这番表态,会议的气氛霎时热烈起来,毕竟老爷子虽然不怎么管事儿,却犹如定海神针,遮风高山,因为谁都知道老爷子在中央大佬面前很有面子,这顾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