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倒是吐露天机,将记忆中的77年高考时间都说出来了,考试时间都被精确到天了,朱世军哪里还有不信。
其余众人虽对薛向此去,有不解,也有不舍,到底没问出来,只说“此去保重,实在不行,就回来,三哥大才,怎么能在犄角旮旯做个破队长,纯属埋没人才。”
十九日开始,薛向便给三小请了三天假,带着他们吃遍四九城各色小吃,游遍老京城十方景点。每夜都是叫齐三小和小家伙说故事那夜一般,四人同卧一床,薛向贪婪的享受着这前世从未获得的亲情。
时逝如水,任凭你怎样珍惜,它总是趁你不注意,悄悄从你指缝溜走。二十二日晚,薛向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了,尽管他心中万千不舍,尽管他知道说出自己要远行,对三小的打击会有多大,可事到临头,躲是躲不过去的。
当薛向说出要下乡的时候,小晚和小意惊呆了,小家伙还在沙发上蹦来蹦去,直说“乡下在哪儿,好不好玩儿,什么时候去”,小心思压根就没想到薛向这是要“单飞”。
直到薛向说“不会去很久,春节就回家,让小晚好好照顾弟妹”,小家伙这才明白大哥这是不要自己啦。
霎时,小家伙的核按钮齐齐按下,泪珠儿如决堤的洪水,奔腾而下,不一会儿便哭得上去不接下去,小嘴巴叭嗒叭嗒直喘气。小家伙边哭,边猛地从沙发的一头直扑过来,薛向慌忙将她接住。
小家伙撞进薛向怀里,便拿两条肉滚滚的小胳膊勒紧了薛向的脖子,任薛向好说歹说就是不撒手。小家伙好一阵闹腾,直哭得山崩石裂,地动天摇,直到薛向被逼得连连说不去了,小家伙才勉强把眼泪止住。
在小家伙小心思里,大哥是哥哥,是玩伴儿,是老师,是被自己欺负的小可怜,是爸爸,更是妈妈,自己怎么可以和大哥分开呢?
薛向虽说不去了,小家伙的警惕性却彻底被吊起来了,反正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