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
而事实上他此时已经疯得可以了,如果说他原来是太子的话,那么此时的南泽尚秋在被楚天接连打败几次之后,他的心志被磨没了,他的傲气被散尽了,他坚硬的棱角也已经成了软疙瘩。
越是有优越的感的人,越是承受不起失败,更何况南泽尚秋是那么优秀的男人,竟然败在同一个男人手上三次。
这样的打击对南泽尚秋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所以他疯了,他变得不再注意形象,邋遢得与乞丐没有分别。他也不在乎别人看他的目光是不屑还是鄙夷,或者是唾弃。没错,他此时什么都不在乎了——尊严都输没了,还在乎那些干什么?
他以一个乞丐的形象悄悄盯着楚天和上帝的每一个行动,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在华夏国安部的手上时,他却突然又出现了。
他在山路上挡住楚天,结果又一次败在楚天手上。他不甘心,他觉得必须要打败一个人才能发泄掉心中的憋屈,于是,他来找上帝了。
上帝看着这个邋遢男人那双脏兮兮的脚踩在自己的名贵地毯上时,不由得皱了一上眉:“你不该来,你踩脏了我的地毯。”
南泽尚秋冷冷一笑:“你想叫我赔偿吗?”
上帝笑了,耸耸肩膀:“算了,我估计你现在身无分文,叫你赔那不等于叫我自己难堪么?”
“干嘛那么在意呢。”南泽尚秋大摇大摆的走进客厅,走到沙发边,坐下来,自顾自的用好几天都不曾洗过的手抓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直接对着嘴,很没形象的大口灌着。
上帝再次皱眉。他当然不是心疼那瓶价值几十万的洋酒,而是,他实在难以接受南泽尚秋这副市井泼皮一般的作风。他所接触的都是高层次的人物,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与南泽尚秋坐在一起,他真是觉得太丢份了。
放下酒瓶,南泽尚秋用沾满了灰尘和泥垢的衣服袖子随意抹了下嘴,